三挝鼓(4)
  不理会那颜如火焰的女子,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同样着红衣的男子。沉寂,毫无声息,宽广的正厅内,几个人就那么站着,一人负身而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那灯火散发的却似乎不再是先前的昏黄的灯光,幽蓝的冷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厅内飘散起了淡淡的彼岸花的香味。“童童,他估计不会说话!”

  就在红衣女子捉弄着手中的乌鸦,戏谑的逗弄着河童的时候,在那昏暗的正厅中漾起了一圈一圈湖水的涟漪一样的波纹,随后,黑白无常二人便吐着猩红的长舌头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手中你拿着锁链,泛着一种妖异的寒光。

  已出现,看到河童与安歌都在其中,二人将那猩红的大舌头给瘦了起来,白无常倒还好,黑无常却一脸讶异,“你们怎的也来此处?这不是要夺了了我们哥俩儿的饭碗吗?”

  那被安歌捉在手中的乌鸦扑腾着翅膀,挣扎着要逃脱出去,却被安歌捉在手中逃脱不得,“哪里有这样的话?姑娘我还能来抢你们这两个呆子的伙计儿不成?”

  黑无常与安歌唠叨的这半天,白无常已是将那老族长据了起来,“老头,你命数已尽,所我去吧!”说着,冷了白无常一眼,意思就是赶紧的,少废话了,该走了。

  那边安歌此时似乎善心大发,放了被自己捉在手红的那一只乌鸦,捋着自己的衣袖,哪里没看见黑无常的那一眼神,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赶紧就撤吧!

  “无常大哥,稍待片刻可好?”河童带式谦谦有礼想黑无常说了句话,“此剑乃是那老人家一族守护的秘密,却又不知其中变故。还望稍待片刻,也让那老人家知道自己家族时代守护的是如何一回事吧!”

  黑无常一听这话,觉得这是有戏可看啊,便立刻就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白无常看了一眼那着红衣的剑灵,皱了下眉头,他见过他的,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记忆似乎已经模糊了,但那时他刚刚凝聚不久,还未有如此浓郁的血腥气息和那遍布的死亡的寒意……一些想法在脑海中转了转,遍野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

  那宝剑握在河童手中,红衣剑灵有时被他换了出来,正在审视着他,却在那不短的时间内,先后出现了那红衣女子和黑白无常。黑白无常他见过……

  方此时,河童趁着那剑灵在会议的当口,袖口一挥,有一光团仿佛加速的流星,拖着一道长长的尾光,缠绕着工布剑的剑身,便奇异的出现了一片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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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的大火包裹着一切,汹涌的肆掠,吞噬一切,有一个深色点狂的男子手握利剑在那火中挥舞着,身后是尸体横陈,鲜血在那火焰中更是耀目。进了,看,那人的双眼空洞,什么都无,似乎就是对那利剑刺入肉体的霎那间感到无比的快感,如此一步一步的杀将而去。

  那被大火烟尘和门外的声响惊到的女子,正要往外走,方要将那房门推开,刹那间又倒退了几步,险险的躲过了那由门外砍下的利剑……

  看着出新在自己眼前之人,淑尤睁大的眼睛 ,这让她如何相信眼前的一切?谁能告诉她,为何她的丈夫会满身鲜血的站在自己面前,刚刚若不是自己警觉,现下也已经成了他的先下亡魂。满身的猩红,那披散的乱发也被鲜血包裹,还一滴一滴的滴落,更莫提那猩红的剑身……“信,信,你怎么了?”

  然而,无论淑尤如何的呼喊,那人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丝毫听不见淑尤的声声呼喊,那空洞幽深的瞳孔中什么都看不见。

  一步一步被逼着后退,跌坐在那梳妆台上,“信,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醒醒,你醒醒啊~~”满眼的悲哀,满心的悲痛,那嘶喊的声音依旧没能将那个沉入了魔障的人唤醒。

  那铜镜之中,男子扬起了手中的利剑,铜镜被溅起的鲜血淋湿,一滴一滴的鲜血似乎是一幅鲜活的绢缎,由上而下拉扯,映出了血色之中女子毫不置信的眼神,继而慢慢转为浓郁的悲哀,化不开的悲哀刹时间都能将那已经蔓延而来的火舌冷冻!

  利剑被鲜血浸染,那本事沉冷的眼眸似乎在瞬间出现了一丝的波纹,挣扎,痛苦。却又在瞬间回复了那古井无波的模样……那火海之中,惨烈的呼喊声,让那些在府外救火之人听的心惊胆战,听得心神颤动,不由而栗起来。

  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及至第二日的黄昏,残垣断壁,那靖国公府邸中处处都冒着青烟。一步一步想里走,那在大火中被烧焦的皮肉的气味,屋子被烧毁的烟尘味,一拥而上,无孔不入,直弄得人心神颤抖。略微单子小一些的,一踏进那府邸,便是眉目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片刻之间就捂着嘴冲了出去,大吐特吐起来,知道讲那黄疸水都吐了出来,也是意犹未尽。

  这才下了朝,在那无极殿中端坐着毫不变色的君上,桌案上摊开了奏折,手中拿着朱批的笔,却是迟迟没动,眼神看在那走着上,心思却不知道已经深到何处去了。及至黄昏,有人来报,靖国公府的大火已经熄灭,方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匆匆而去。

  站在那大门口,看着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里面弥散出来,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烧焦的气味,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顺着路走进府邸,都已经被观察收拾的差不多了,走到了怀信的院子,脚步却顿住了,这里是唯一没有整理出来的地方,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一步一步走进去,院子里种的那几棵梅花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此刻还在不住的冒着烟。走进屋子里,一眼看去,那梳妆台旁的两具尸体,淑尤,怀信!

  那一把插在怀信心脏上的利剑上面,鲜血已经干涸,暗红的颜色,昭示着死亡的冷酷。

  坐在御座上,面前的锦盒中躺着的就是那把插入怀信胸膛的,杀死了自己妹妹的利剑,剑上依旧是那暗红的,甚至已经开始变黑的干涸的鲜血。

  看着那一把嗜血的宝剑,君上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越发的深沉……现下,朝中的臣工们尽皆以为所有的一切皆是自己授意,狡兔死,良弓藏。唇边勾起冷笑,自己将是那史书中记载的暴虐国君,三藩灭掉便迫不及待的要铲除那功高盖主之人……然而,这一切的背后,他不过是想要收回兵权,让他安生的做个文官,做个驸马爷,想要一个双赢的局面罢了!如何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大殿下,太医院医正安静的立在那里,他的身后还有一位太医,二人都是被靖国公府请去诊治过国公爷的太医。国君此次召见,为的靖国公府灭门一事!

  “都说说吧!”

  那站在医正身后一些的太医立刻就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回,“下官医术浅薄,在为国公爷诊过脉之后,并未发现有何怪异指出。然而国公爷脸色如纸,眉头紧锁,分明是就能遭受了非人的痛楚,昏迷不醒。下官当时也不敢造次,便向公主直言,并建议奖医正大人请去看诊。”

  待那太医说完,国君也不多问,直接一个眼神给那医正,意思便是该你说说看了!

  “那一日,公主亲自到了太医院将臣请到了靖国公府,国公爷依旧是昏迷不醒。一番诊断后,臣下误诊为中了七虫七花之毒。但那房中的香味又让我心生疑惑。于是回到家后便开始查阅医书,一直到了黄昏时分,臣方才在古籍中查到一些相关的信息,那是蛊,噬心蛊!一旦经由络彤唤醒,便会使人丧失心智,疯魔成狂。这才匆匆前往靖国公府,谁知……”

  “络彤?”

  “是!那日,臣在公主和国公爷的房中闻到了无忧香。但那无忧香却比日常所用的香要更浓稠细腻得许多。无忧香,有安神助睡眠之功效,想必公主是担心国公爷因武功被废而忧思不得睡眠而点上的。至于那香中多了那么一味络彤,估计是不曾知晓吧?”面对的那是手握天下生啥大权之人,医正此刻所言,也不敢太过绝对,毕竟那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噬心蛊,无忧香!这一切都是一个早早安排好的局,淑尤与怀信二人毫无防备就已踏了进去,没有半分防备!

  此刻,君上的眼睛看着身前的桌子,心中的恼怒,翻江倒海!那双眼,如墨漆黑,深邃而幽冷,仿佛藏着无数的隐秘,看来平和的让人安心,他却从中觉出一股静到极致的死寂,那种死寂,让人一眼便会汗毛倒立。

  真是个大胆的女子呢!

作者有话说:

文字不好,看官们多多包涵哈!要是能有收藏和推介,那就更谢谢各位看官了。小女子会更加努力的,看官们,记得打赏一点哈!! 从今天开始,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