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異變、殤絕(下)
滅靈劍化做了吊墜靜靜躺在艾痕特絲掌心,而瀾月幻擋在艾痕特絲面前,但是持著(聖導武)的右手,至手肘以下不翼而飛。
「幻月空舞,來晚了,對不起。」
瀾月幻輕聲低語,但眼前卻是一陣模糊。
(精神力消耗過度了……真是糟糕……)
短暫的念頭一閃而過,然後就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失去了瀾月幻的魔力的支撐,艾痕特絲也隨著瀾月幻從高空中落下,而空舞的本體也像失去了維持根本的生命似的,同樣墜落。
「呼呼──」
耳邊刮著風聲,艾痕特絲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急劇墜落。
臉上被風刮的生疼,但是怎麼樣卻也比不上將洛特恩刺進空舞身體的那瞬間。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把刀在心裡不停絞動著,痛的無法言語。
(空舞……是我的不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
做為空舞的契約者,艾痕特絲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眼淚不自主的流了出來,隨著風吹上空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局勢一瞬間戲劇性的扭轉,原本一觸即發的大戰也消瀰於無形,底下的帝都也免於這一場災難。
天空中的世界規則開始重新組織著破碎的部分,恢復著有的秩序。
不過這會兒,眾人都傻傻的互相凝望著,還沒從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中回過神來,然而反應最快的是原本已經準備好接下幻月時無殺招的魂華。
「去!」
解除了本體的型態,魂華用藤蔓綁住了唯數不多還殘留在震驚中的守護者們,然後飛身而下。
守護者們的人數之所以大額減少,不只是剛剛變成一團爛泥的幾人減少所致,而是光空舞和魂華之前戰鬥所產生的餘波,就已經對守護者們產生巨大的傷亡。
艾痕特絲已經做好落地的準備了,她知道自己若真的用這種方式落地了,肯定唯有一死。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伊絲莉……風洐……麒衪……天祅……天晴……)
自己的親人、摯友們的臉孔一一浮現在腦海中,但是如今卻是只能在心中嘆息。
(謝謝你們……)
艾痕特絲感受著身周的溫度逐漸升高,她知道已經愈來愈接近地表了,這也代表著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少女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準備迎接疼痛的到來──
「茲──」
在準備接觸地面的剎那,腳踝上傳來的力量讓艾痕特絲硬生生的停在了下來。
亞麻子色的秀髮垂在地面上,地面距離鼻間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
「還沒有解釋清楚,我不會讓妳死,太便宜妳了!」
艾痕特絲看著眼前的少女,抓著自己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手指在頸間傳來壓力,讓少女呼吸逐漸困難起來。
「妳是誰?」
魂華眼神冰冷的審問著少女,艾痕特絲只是淒涼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艾痕特絲,空舞的……契約者……」
傳來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禁讓魂華一愣,不過很快地臉孔浮起怒氣。
「妳就是讓幻月空舞發瘋的那個混蛋?」
「不准這樣說空舞!」
艾痕特絲強撐起頭顱,倔強的說。
「……」
看著仿若炸毛般的狐狸的少女,魂華重重的冷哼一聲。
「算了,懶得跟妳見識,他是誰?」
魂華的目光轉向昏迷中的瀾月幻。
「我不知道。」
聽到艾痕特絲回答,但是魂華明顯不信的冷哼一聲。
「說謊就殺了妳!」
聽到魂華的話,艾痕特絲閉上了雙眼,一付任君宰割的模樣。
「……」
魂華恨得牙癢癢的,雖然她很想直接把兩人都解決了,然後把空舞的本體殘片帶走,但是她並不想那麼做。
殺了兩人,對自己並沒有好處,而且打破世界規則和真名解放的反噬都即將到來,能從他們這裡得到助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假如不能的話,只能祈禱控制住了那群渺小的人類後,足以震懾其餘的人類不來找自己麻煩了。
(方才布置的防禦網和救這兩個人……是我剩下的魔力已經幾乎為零了……)
畢竟自己並不是暗精靈,擁有(吞渦)這種吞噬轉化魔力的招式,只能等待時間慢慢的恢復而已。
「真的不說嗎?」
魂華走了幾步,拿起了兩半斷刀,靜靜的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重新望向艾痕特絲。
「他還沒死透,不過也快玩完了,妳告訴我他的身分,我告訴妳暫緩幻月空舞死亡的方法了。」
(?!)
艾痕特絲倏然睜開眼睛,露出了希冀的光芒。
「真的?怎麼做?」
「回答我的問題。」
魂華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艾痕特絲說道。
(要說嗎……)
艾痕特絲望著身旁的男子,緊緊的咬住了嘴唇,腦中不停的在兩者間掙扎著。
魂華拋出的籌碼很大,大到讓艾痕特絲幾乎馬上要答應與魂華的交易。
(可是……他要想要對瀾月幻做什麼……)
曾經讀取了空舞的記憶,在看到瀾月幻面容的那剎那,艾痕特絲立即知道他是誰了。
一個早該死去的人,是空舞曾經的契約者,是使空舞從高位精靈化為最高端位精靈的男人。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自己選擇吧。」
魂華適時的提醒了一句,也是壓倒艾痕特絲心中天秤的最後一根草。
一個是對空舞十分重要的人,另一個是空舞本身,選擇當然毫無疑問──
「他是空舞成為最高端位精靈時的契約者,原本應該死了,但是剛剛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既然下了決定,艾痕特絲就坦白的說了出來,將從遇上漓血之後的事情都明白的告訴了魂華。
「墮天者……漓血……幻月時無……」
魂華閉上了眼睛,她需要一段時間來好好整理這龐大的資訊的始末。
「可以告訴我怎麼救空舞了嗎?」
艾痕特絲雙手緊握,祈求的看著魂華。
魂華對上了少女懇求視線,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的眼睛……)
魂華強迫自己中斷了記憶,把那似曾相識的那道身影再次塵封進回憶裡,高傲的仰起脖子。
「聽好了,很簡單,只需要你貼身帶著這幻月空舞本體的殘片。」
「貼身……帶著?」
艾痕特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魂華的意思。
「對,就是貼身帶著,必須跟妳身體的肌膚直接碰觸。」
「就……這樣而已?」
艾痕特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是,但是妳能做到的只有這樣,因為剩下的不是你有能力左右的。幻月空舞的生命找握在他手中,所依靠的是他本身的意志。他若是意志堅定,靈魂則可以存在一段時間,妳得想辦法找到適合他的容器,假如能修復幻月空舞的本體當然是最好,但假如意志不堅定……妳不管做什麼都沒用。」
說完,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顆小小的翠綠的樹苗,靜靜的躺在地上。
「帶上我,帶我去可以安全閉關的地方。」
不容質疑的話語直接在艾痕特絲腦中響起,彷彿艾痕特絲是魂華的下屬一般,只能按照她的命令執行動作。
艾痕特絲沉默了半晌,揉了揉痠麻的手腳,然後將地面上的樹苗撿起,放進口袋中,接著奮力的抱起瀾月幻,放上了剛剛用魔力做成的冰架上,然後將兩半斷刀抱在胸口前。
隨著艾痕特絲腳步的前行,在地板上凝結出了一層冰膜,緩慢的拉動承載著瀾月幻的推車。
很快的,遇上了米爾菲歐派出的人馬,艾痕特絲被帶到了這位年輕的院長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米爾菲歐的詢問,艾痕特絲把對魂華說的話再重複了一次。
聽完,米爾菲歐同樣陷入了沉默。
「艾痕特絲……妳先休息吧……我相信幻月空舞假如來醒著的話,也不會想要看到妳累成這副模樣。」
「知道了,院長。」
艾痕特絲恭敬的彎了彎腰,然後退出了米爾菲歐的房間。
(艾痕特絲……真是辛苦的女孩……不過既然身為幻月空舞的契約者……也只能希望幻月空舞不要出事了……)
米爾菲歐揉著太陽穴稍微感嘆了一下,然後重新振作起精神。
(剛剛的得到的一切資訊可都是大消息,必須通知其他的學院長和守護者們!)
米爾菲歐飛向空中向元老院趕去,只不過她並不知道守護者們和元老在魂華和幻月時無產生的戰鬥餘波中死傷慘重,現在正拖著疲累的身驅趕回帝都。
帝都學園──淨靈庭。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也是剛剛進來的……」
號稱帝都學園中最堅固的防禦堡壘,裡面正瀰漫著動盪不安的氣息。
從剛剛開始,就有人不停的被送進這個堡壘之中,然而卻沒有人出面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一定得經過入口,然而必須面對的是兩名魔裝化第二階段顛峰的守衛,她們只會禁錮妳讓妳乖乖的待在裡面。
這下子,進來淨靈庭的少女們自然感到十分的不安。
「擦啦──」
不安沒有持續多久,空間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一條纖細的人影從空間裂縫中跨出,出現在少女們視野上空。
嫵媚的長裙,一顰一笑都發散著動人魅力的──
「是藍院長!」
「真的!是藍院長!我們為什麼要進來這裡?」
「藍院長,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藍院長……」
突兀出現的人影帶來巨大的騷動,嘈雜的說話聲瞬間淹沒了整個空間。
「安靜,安靜!」
藍君臨大聲喊著,不過卻無見效,逼不得以下只能用強橫的魔壓鎮壓下了一切的紛亂。
(……)
在沉重的快喘不過氣的魔壓之下,少女們紛紛閉上了嘴巴,抬起頭看向藍君臨。
「我先簡單說明一下,關於今晚舞會,因為發生了一場嚴重的意外而取消,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將各位移動到這裡安全之處,有不周的地方請各位包涵。」
藍君臨忽然佇住了話語,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據我調查,那場意外是起於兩名最高端位精靈之戰鬥,至於戰鬥的原因不明,尚在調查中。為此,精靈祭暫時向後推延一個月,事情況而決定是否繼續……」
藍君臨後面說的關於精靈祭的後續事項已經沒有人關心了,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幾個關鍵字……
最高端位精靈的戰鬥!
想到這裡,少女們心中便會產生莫名的顫慄。
在她們一直以來的學習過程中,最高端位的精靈已經被她們視為心中最神聖的存在,因為最高端位的精靈已經千年不曾出現過了!
如今,兩名最高端位的精靈發生了戰鬥,而且就在這裡不遠處,想到這裡少女們心中不由得像貓在抓癢般,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好奇及興奮的表情。
「溫室裡的花朵……永遠不知道現實的殘酷……」
透過精神力感知,九禍了嘆了口氣。
「九禍,假如當初我沒有遇上妳,我可能只是一團被踩的稀爛的泥巴而已。」
莉莉絲同樣也在這個(淨靈庭)中,她聽到精靈的感嘆,不禁有感而發。
「不過,我不是遇上了妳嗎?」
九禍笑著答道。
莉莉絲聽到,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選擇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但是,莉莉絲所不知道的,是現在九禍隱藏在平靜底下的著急。
(幻月空舞……一定不要有事啊……)
九禍喃喃自語,真誠的祈禱著。
「幻月空舞,來晚了,對不起。」
瀾月幻輕聲低語,但眼前卻是一陣模糊。
(精神力消耗過度了……真是糟糕……)
短暫的念頭一閃而過,然後就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失去了瀾月幻的魔力的支撐,艾痕特絲也隨著瀾月幻從高空中落下,而空舞的本體也像失去了維持根本的生命似的,同樣墜落。
「呼呼──」
耳邊刮著風聲,艾痕特絲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急劇墜落。
臉上被風刮的生疼,但是怎麼樣卻也比不上將洛特恩刺進空舞身體的那瞬間。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把刀在心裡不停絞動著,痛的無法言語。
(空舞……是我的不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
做為空舞的契約者,艾痕特絲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眼淚不自主的流了出來,隨著風吹上空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局勢一瞬間戲劇性的扭轉,原本一觸即發的大戰也消瀰於無形,底下的帝都也免於這一場災難。
天空中的世界規則開始重新組織著破碎的部分,恢復著有的秩序。
不過這會兒,眾人都傻傻的互相凝望著,還沒從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中回過神來,然而反應最快的是原本已經準備好接下幻月時無殺招的魂華。
「去!」
解除了本體的型態,魂華用藤蔓綁住了唯數不多還殘留在震驚中的守護者們,然後飛身而下。
守護者們的人數之所以大額減少,不只是剛剛變成一團爛泥的幾人減少所致,而是光空舞和魂華之前戰鬥所產生的餘波,就已經對守護者們產生巨大的傷亡。
艾痕特絲已經做好落地的準備了,她知道自己若真的用這種方式落地了,肯定唯有一死。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伊絲莉……風洐……麒衪……天祅……天晴……)
自己的親人、摯友們的臉孔一一浮現在腦海中,但是如今卻是只能在心中嘆息。
(謝謝你們……)
艾痕特絲感受著身周的溫度逐漸升高,她知道已經愈來愈接近地表了,這也代表著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少女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準備迎接疼痛的到來──
「茲──」
在準備接觸地面的剎那,腳踝上傳來的力量讓艾痕特絲硬生生的停在了下來。
亞麻子色的秀髮垂在地面上,地面距離鼻間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
「還沒有解釋清楚,我不會讓妳死,太便宜妳了!」
艾痕特絲看著眼前的少女,抓著自己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手指在頸間傳來壓力,讓少女呼吸逐漸困難起來。
「妳是誰?」
魂華眼神冰冷的審問著少女,艾痕特絲只是淒涼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艾痕特絲,空舞的……契約者……」
傳來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禁讓魂華一愣,不過很快地臉孔浮起怒氣。
「妳就是讓幻月空舞發瘋的那個混蛋?」
「不准這樣說空舞!」
艾痕特絲強撐起頭顱,倔強的說。
「……」
看著仿若炸毛般的狐狸的少女,魂華重重的冷哼一聲。
「算了,懶得跟妳見識,他是誰?」
魂華的目光轉向昏迷中的瀾月幻。
「我不知道。」
聽到艾痕特絲回答,但是魂華明顯不信的冷哼一聲。
「說謊就殺了妳!」
聽到魂華的話,艾痕特絲閉上了雙眼,一付任君宰割的模樣。
「……」
魂華恨得牙癢癢的,雖然她很想直接把兩人都解決了,然後把空舞的本體殘片帶走,但是她並不想那麼做。
殺了兩人,對自己並沒有好處,而且打破世界規則和真名解放的反噬都即將到來,能從他們這裡得到助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假如不能的話,只能祈禱控制住了那群渺小的人類後,足以震懾其餘的人類不來找自己麻煩了。
(方才布置的防禦網和救這兩個人……是我剩下的魔力已經幾乎為零了……)
畢竟自己並不是暗精靈,擁有(吞渦)這種吞噬轉化魔力的招式,只能等待時間慢慢的恢復而已。
「真的不說嗎?」
魂華走了幾步,拿起了兩半斷刀,靜靜的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重新望向艾痕特絲。
「他還沒死透,不過也快玩完了,妳告訴我他的身分,我告訴妳暫緩幻月空舞死亡的方法了。」
(?!)
艾痕特絲倏然睜開眼睛,露出了希冀的光芒。
「真的?怎麼做?」
「回答我的問題。」
魂華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艾痕特絲說道。
(要說嗎……)
艾痕特絲望著身旁的男子,緊緊的咬住了嘴唇,腦中不停的在兩者間掙扎著。
魂華拋出的籌碼很大,大到讓艾痕特絲幾乎馬上要答應與魂華的交易。
(可是……他要想要對瀾月幻做什麼……)
曾經讀取了空舞的記憶,在看到瀾月幻面容的那剎那,艾痕特絲立即知道他是誰了。
一個早該死去的人,是空舞曾經的契約者,是使空舞從高位精靈化為最高端位精靈的男人。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自己選擇吧。」
魂華適時的提醒了一句,也是壓倒艾痕特絲心中天秤的最後一根草。
一個是對空舞十分重要的人,另一個是空舞本身,選擇當然毫無疑問──
「他是空舞成為最高端位精靈時的契約者,原本應該死了,但是剛剛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既然下了決定,艾痕特絲就坦白的說了出來,將從遇上漓血之後的事情都明白的告訴了魂華。
「墮天者……漓血……幻月時無……」
魂華閉上了眼睛,她需要一段時間來好好整理這龐大的資訊的始末。
「可以告訴我怎麼救空舞了嗎?」
艾痕特絲雙手緊握,祈求的看著魂華。
魂華對上了少女懇求視線,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的眼睛……)
魂華強迫自己中斷了記憶,把那似曾相識的那道身影再次塵封進回憶裡,高傲的仰起脖子。
「聽好了,很簡單,只需要你貼身帶著這幻月空舞本體的殘片。」
「貼身……帶著?」
艾痕特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魂華的意思。
「對,就是貼身帶著,必須跟妳身體的肌膚直接碰觸。」
「就……這樣而已?」
艾痕特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是,但是妳能做到的只有這樣,因為剩下的不是你有能力左右的。幻月空舞的生命找握在他手中,所依靠的是他本身的意志。他若是意志堅定,靈魂則可以存在一段時間,妳得想辦法找到適合他的容器,假如能修復幻月空舞的本體當然是最好,但假如意志不堅定……妳不管做什麼都沒用。」
說完,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顆小小的翠綠的樹苗,靜靜的躺在地上。
「帶上我,帶我去可以安全閉關的地方。」
不容質疑的話語直接在艾痕特絲腦中響起,彷彿艾痕特絲是魂華的下屬一般,只能按照她的命令執行動作。
艾痕特絲沉默了半晌,揉了揉痠麻的手腳,然後將地面上的樹苗撿起,放進口袋中,接著奮力的抱起瀾月幻,放上了剛剛用魔力做成的冰架上,然後將兩半斷刀抱在胸口前。
隨著艾痕特絲腳步的前行,在地板上凝結出了一層冰膜,緩慢的拉動承載著瀾月幻的推車。
很快的,遇上了米爾菲歐派出的人馬,艾痕特絲被帶到了這位年輕的院長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米爾菲歐的詢問,艾痕特絲把對魂華說的話再重複了一次。
聽完,米爾菲歐同樣陷入了沉默。
「艾痕特絲……妳先休息吧……我相信幻月空舞假如來醒著的話,也不會想要看到妳累成這副模樣。」
「知道了,院長。」
艾痕特絲恭敬的彎了彎腰,然後退出了米爾菲歐的房間。
(艾痕特絲……真是辛苦的女孩……不過既然身為幻月空舞的契約者……也只能希望幻月空舞不要出事了……)
米爾菲歐揉著太陽穴稍微感嘆了一下,然後重新振作起精神。
(剛剛的得到的一切資訊可都是大消息,必須通知其他的學院長和守護者們!)
米爾菲歐飛向空中向元老院趕去,只不過她並不知道守護者們和元老在魂華和幻月時無產生的戰鬥餘波中死傷慘重,現在正拖著疲累的身驅趕回帝都。
帝都學園──淨靈庭。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也是剛剛進來的……」
號稱帝都學園中最堅固的防禦堡壘,裡面正瀰漫著動盪不安的氣息。
從剛剛開始,就有人不停的被送進這個堡壘之中,然而卻沒有人出面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一定得經過入口,然而必須面對的是兩名魔裝化第二階段顛峰的守衛,她們只會禁錮妳讓妳乖乖的待在裡面。
這下子,進來淨靈庭的少女們自然感到十分的不安。
「擦啦──」
不安沒有持續多久,空間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一條纖細的人影從空間裂縫中跨出,出現在少女們視野上空。
嫵媚的長裙,一顰一笑都發散著動人魅力的──
「是藍院長!」
「真的!是藍院長!我們為什麼要進來這裡?」
「藍院長,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藍院長……」
突兀出現的人影帶來巨大的騷動,嘈雜的說話聲瞬間淹沒了整個空間。
「安靜,安靜!」
藍君臨大聲喊著,不過卻無見效,逼不得以下只能用強橫的魔壓鎮壓下了一切的紛亂。
(……)
在沉重的快喘不過氣的魔壓之下,少女們紛紛閉上了嘴巴,抬起頭看向藍君臨。
「我先簡單說明一下,關於今晚舞會,因為發生了一場嚴重的意外而取消,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將各位移動到這裡安全之處,有不周的地方請各位包涵。」
藍君臨忽然佇住了話語,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據我調查,那場意外是起於兩名最高端位精靈之戰鬥,至於戰鬥的原因不明,尚在調查中。為此,精靈祭暫時向後推延一個月,事情況而決定是否繼續……」
藍君臨後面說的關於精靈祭的後續事項已經沒有人關心了,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幾個關鍵字……
最高端位精靈的戰鬥!
想到這裡,少女們心中便會產生莫名的顫慄。
在她們一直以來的學習過程中,最高端位的精靈已經被她們視為心中最神聖的存在,因為最高端位的精靈已經千年不曾出現過了!
如今,兩名最高端位的精靈發生了戰鬥,而且就在這裡不遠處,想到這裡少女們心中不由得像貓在抓癢般,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好奇及興奮的表情。
「溫室裡的花朵……永遠不知道現實的殘酷……」
透過精神力感知,九禍了嘆了口氣。
「九禍,假如當初我沒有遇上妳,我可能只是一團被踩的稀爛的泥巴而已。」
莉莉絲同樣也在這個(淨靈庭)中,她聽到精靈的感嘆,不禁有感而發。
「不過,我不是遇上了妳嗎?」
九禍笑著答道。
莉莉絲聽到,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選擇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但是,莉莉絲所不知道的,是現在九禍隱藏在平靜底下的著急。
(幻月空舞……一定不要有事啊……)
九禍喃喃自語,真誠的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