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異變、殤絕(上)
「呼哈……呼哈……」
為了脫離困境,空舞使出了(破虛閃),但是他同樣得承受那巨大的衝擊。
空舞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原本早胸口早修復好的傷口又出現一絲絲的裂紋。
況且,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完全被抽乾了,不用多久就會因為魔有魔力的支撐而無法維持人形,那麼更別提說去拯救艾痕特絲了。
不僅僅如此而已,來自上方魂華威嚇的魔壓更是使空舞喘不過氣來。
(可惡……可惡……)
空舞用力的一拳捶在地面上,發洩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無力感。
(想要救她嗎……把身體交給我……)
忽地間,空舞腦中出現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不可能!幻月時無,你想都別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空舞立即反駁道,不過接下來幻月時無說的一字一句卻是讓空舞感到深深的無助。
(你連惡鳴鳶都無法打敗,還妄想去拯救你的情人?當初身為最高端位暗精靈的你,可是最瞧不起人類的。)
「閉嘴閉嘴!」
空舞抱著腦袋大吼,指尖深深的陷入髮絲中,但是一切都對殘酷的現實無濟於事。
拯救艾痕特絲,和違背當初與幽莉約定內容──不准使用幻月時無的力量,產生了巨大的矛盾。
(我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的,空舞的雙眼逐漸染上了一層紅膜,身上的氣勢也開始緩緩的轉變。
(空舞不行呀!不能在這麼下去了!空舞!)
處於空舞靈魂中的幽莉,心急的大喊著,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壓制幻月時無對空舞的侵襲。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工。
以前,幽莉能壓制住幻月時無,只不過是建立在空舞靈魂壓制了幻月時無的情況下,她再以一道枷鎖的身分牢牢的束縛著幻月時無。
現在,空舞已經陷入徬徨,在進一步就會邁入絕望的深淵,正是心智最虛弱的時後,更別提壓制幻月時無了。
(嘿嘿嘿……就是這樣……幻月空舞……假如你乖乖的讓我控制,我可以擔保我會救出艾痕特絲並讓她在正常的情況下不受傷害。)
幻月時無敏銳的捕捉到空隙,趁機拋出了誘餌,空舞僅僅剩存的剩下想要抵抗的意志也蕩然無存。
「遵守你的承諾……幽莉對不起……空舞又失約了……」
空舞小聲的自言自語,放開了對身體的一切控制,幻月時無瞬間搶奪走了空舞身體的掌控權。
「咯咯咯……這感覺真好……」
隨著一股熾烈的魔壓爆發,幻月時無操縱著空舞的身體站了起來,染上血色的眸子露出了興奮瘋狂的快意。
雖然這談判的過程看似很長,但現實中真正花的時間只有僅僅幾秒鐘,一切來的順利如何讓幻月時無無不狂喜?
他暫時按捺下了胸中快要沸騰的殺戮慾望,把空舞的靈魂趕到了原本他自己被囚禁的地方,跟那一直以來看守他的該死看守著關在了一起。
「轟──」
空舞能感覺到自己被擠到了一個密閉空間內,一個差不多小型廣場大小的地方。
空氣中濕濕黏黏的,充滿著腐朽的氣息。
(這是……哪裡……)
空舞舉目四處掃了一遍,發現有一道門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
他快步走到門前,用力的推了推,但門卻是一動也不動,反而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空舞反彈到地面上。
空舞只能重新撐起身體,站在門前,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呆呆的發楞。
「不用看了,這裡是出不去的。」
聽到仿若絲綢般柔軟的說話聲,空舞轉頭,看到一條人影從陰影中走出,瞳孔一瞬間縮到了極致。
無論如何,怎麼的朝思夢縈,空舞都沒想到自己會與她以現在這種方式見面。
給予了自己的人性的半精靈,教會了自己許多許多東西,卻被自己親手喪送的少女。
「幽……幽莉?」
空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整顆鴨梨。
「是我。」
幽莉淡淡的說,朝空舞站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纖細而濃淡得宜的眉毛,黑色柔順的長髮整齊的綁在了肩後,平穩而堅定的腳步,還有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芳香,空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會認錯。
雖然相處的時光短暫,但卻是自己最重要的回憶,所以空舞不會自己容許出現任何一點差錯。
「幽莉……」
空舞懦懦怯怯的伸出雙手,想要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腕,可是卻被幽莉輕巧的躲開。
「怎麼……」
在空舞愣神錯愕之際,幽莉迅雷不及掩耳的欺到空舞身前,伸手狠狠的朝空舞精緻的臉頰狠狠的搧了下去。
「啪──」
清脆的聲響,空舞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明顯的指痕,然後馬上又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又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恢復成孩子般嬌小的身軀,向後坐倒在了地面上。
「……」
幽莉雙手抓住了空舞的衣領,壓在了空舞的身上,明亮如黑曜石的眼珠一動也不動盯的著空舞,裡面充滿了憤怒。
「……為什麼?」
空舞臉色迷茫的看著少女,似乎不明白少女的舉動用意何在。
能重新相見,不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麼……
「空舞,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雖然幽莉努力讓自己語調顯的平穩,不過空舞還是能聽的出聲音明顯的尖銳了一些。
「不知道。」
空舞搖搖頭,回答了幽莉的問題。
幽莉聽到回答後鬆開了手,臉微微湊近,雙手捧住了空舞的腮頰。
雖然熟悉的臉孔就那麼在自己面前,但是相逢的喜悅卻無法讓幽莉開心起來,因為這裡是──
「是你囚禁幻月時無的地方!」
長久的寂寞一瞬間爆發出來,幽莉閉著眼睛,悲傷的說出答案。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男子站在半空中,右眼中流轉著七彩神祕的符紋,輕浮的表情與破爛的衣衫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正是剛剛來到人界的瀾月幻,不過半邊天空都淪陷在白芒中的盛大迎接儀式,倒是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了。
靜靜等待白光消散後,瀾月幻朝四周鋪展延伸開了精神力,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來自北方殘留下劇烈的魔力波動,以及混亂破碎的世界規則。
「是誰呢……人界也成為精靈的戰場了嗎?」
雖然因為世界規則的干擾無法得知是在戰鬥,不過從那狂暴的魔力波動看來,可以得知是兩名十分強大的精靈。
瀾月幻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不過忽然傳來的一道微弱氣息讓他死死的夾緊了眉頭。
「這味道是……神界的叛軍……墮天者……」
瀾月幻厭惡的低下頭,望向距離自己右手方不遠處的一間木屋,手上驀地出現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腳微微一頓立即往木屋俯衝而去。
「咯咯咯……幻月空舞是不會來救你……死心吧!」
漓血狂笑一聲,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得意。
她剛剛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來消耗洛特恩和艾痕特絲的魔力,就是為了避免洛特恩展開最後的反擊。
也許洛特恩無法逃脫,但是假如以捨身自爆為代價的話,也能夠對漓血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傷害,漓血可沒有興趣再讓鼎鼎大名的滅靈劍重傷了自己,假如一點一滴的磨去洛特恩的魔力的話,那麼他想自爆也做不到了。
更何況,給予人們希望,在狠狠的掐碎,這種絕望不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嗎?
想到這點,滿滿的快感讓漓血的身軀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永別了!」
漓血的刀狠狠的劈落,裡面蘊含的魔力遠遠超過了洛特恩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太多太多。
唯一的下場,只有──毀滅!
(主人……對不起……我又沒有做好保護主人的責任了……)
面對來自上方的威脅,洛特恩已經放棄抵抗了,唯一還在做的事只有向正被自己保護的少女懺悔。
(是我……假如不是我主人也不會變成這樣假如我是一把普通的劍……主人就不會死了……)
洛特恩在那麼一瞬間,滿滿的悲傷充滿了他的心口,在幾萬年間第一次有哭泣的衝動。
以前的每位主人們,至少都是在戰場上戰死,或是為了自己理想中的正義與精靈戰鬥至死。
他為他們惋惜,感到無比的榮耀。
但是,這一次,是因為自己存在的原因連累了主人,偏偏現在卻無力保護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
(對不起……)
所有的歉意、懊悔,只能用這三個字來表達。
(──?!)
眼見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就要被解決,忽然,漓血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身體的本能反射的向後一滾,放棄了給予洛特恩最後一擊。
「嗤──」
一聲輕響,一道光束擊穿了漓血的左肩頰骨,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就那麼憑空出現。
漓血忍住劇痛,向後躍了幾步,一刀破開了屋頂,看著面色冷然的男子。
「精靈?墮天者?」
瀾月幻將手上的武器指向漓血,扣下了扳機。
「噗──」
漓血的人影如泡沫般消失,出現在另一端,但是原本整齊的衣裳破了一個大洞,右腹部的地方也被撕裂了一個觸目心驚的傷口。
漓血沒有太過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死死的盯著瀾月幻手上的武器,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人類的巔峰創作,聖導武?」
漓血失聲的大叫道。
「嗡嗡──」
回應漓血的是接踵而來的攻擊。
空間因為承受不住光束強橫的力量而產生一條條的裂縫,使的漓血躲避時的難度大大的增加。
至於艾蓮厄絲,只被光束的餘波掃到一點點就煙飛灰滅了,成為艾洛家族第一人的野心終究還是無法實現。
人類,始終是脆弱的。
此時,艾痕特絲在洛特恩的照顧下清醒了過來,順著瀾月幻眼神的示意下躲到了方才佈下的強力結界裡邊。
「洛特恩,發生了什麼事……」
「主人,是這樣的……」
經過洛特恩短暫的說明過後,艾痕特絲明白了自己被俘虜之後的一切所發生的事。
「謝謝你。」
「不、不是,都是我的錯才對……」
洛特恩情緒低落的說。
「並不是哟,洛特恩已經很努力的在保護我了,假如沒有洛特恩,我也不可能獲救對吧?」
艾痕特絲撫摸著掛在自己胸口的項鍊,抬頭望向激鬥中的兩條人影。
為了脫離困境,空舞使出了(破虛閃),但是他同樣得承受那巨大的衝擊。
空舞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原本早胸口早修復好的傷口又出現一絲絲的裂紋。
況且,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完全被抽乾了,不用多久就會因為魔有魔力的支撐而無法維持人形,那麼更別提說去拯救艾痕特絲了。
不僅僅如此而已,來自上方魂華威嚇的魔壓更是使空舞喘不過氣來。
(可惡……可惡……)
空舞用力的一拳捶在地面上,發洩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無力感。
(想要救她嗎……把身體交給我……)
忽地間,空舞腦中出現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不可能!幻月時無,你想都別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空舞立即反駁道,不過接下來幻月時無說的一字一句卻是讓空舞感到深深的無助。
(你連惡鳴鳶都無法打敗,還妄想去拯救你的情人?當初身為最高端位暗精靈的你,可是最瞧不起人類的。)
「閉嘴閉嘴!」
空舞抱著腦袋大吼,指尖深深的陷入髮絲中,但是一切都對殘酷的現實無濟於事。
拯救艾痕特絲,和違背當初與幽莉約定內容──不准使用幻月時無的力量,產生了巨大的矛盾。
(我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的,空舞的雙眼逐漸染上了一層紅膜,身上的氣勢也開始緩緩的轉變。
(空舞不行呀!不能在這麼下去了!空舞!)
處於空舞靈魂中的幽莉,心急的大喊著,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壓制幻月時無對空舞的侵襲。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工。
以前,幽莉能壓制住幻月時無,只不過是建立在空舞靈魂壓制了幻月時無的情況下,她再以一道枷鎖的身分牢牢的束縛著幻月時無。
現在,空舞已經陷入徬徨,在進一步就會邁入絕望的深淵,正是心智最虛弱的時後,更別提壓制幻月時無了。
(嘿嘿嘿……就是這樣……幻月空舞……假如你乖乖的讓我控制,我可以擔保我會救出艾痕特絲並讓她在正常的情況下不受傷害。)
幻月時無敏銳的捕捉到空隙,趁機拋出了誘餌,空舞僅僅剩存的剩下想要抵抗的意志也蕩然無存。
「遵守你的承諾……幽莉對不起……空舞又失約了……」
空舞小聲的自言自語,放開了對身體的一切控制,幻月時無瞬間搶奪走了空舞身體的掌控權。
「咯咯咯……這感覺真好……」
隨著一股熾烈的魔壓爆發,幻月時無操縱著空舞的身體站了起來,染上血色的眸子露出了興奮瘋狂的快意。
雖然這談判的過程看似很長,但現實中真正花的時間只有僅僅幾秒鐘,一切來的順利如何讓幻月時無無不狂喜?
他暫時按捺下了胸中快要沸騰的殺戮慾望,把空舞的靈魂趕到了原本他自己被囚禁的地方,跟那一直以來看守他的該死看守著關在了一起。
「轟──」
空舞能感覺到自己被擠到了一個密閉空間內,一個差不多小型廣場大小的地方。
空氣中濕濕黏黏的,充滿著腐朽的氣息。
(這是……哪裡……)
空舞舉目四處掃了一遍,發現有一道門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
他快步走到門前,用力的推了推,但門卻是一動也不動,反而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空舞反彈到地面上。
空舞只能重新撐起身體,站在門前,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呆呆的發楞。
「不用看了,這裡是出不去的。」
聽到仿若絲綢般柔軟的說話聲,空舞轉頭,看到一條人影從陰影中走出,瞳孔一瞬間縮到了極致。
無論如何,怎麼的朝思夢縈,空舞都沒想到自己會與她以現在這種方式見面。
給予了自己的人性的半精靈,教會了自己許多許多東西,卻被自己親手喪送的少女。
「幽……幽莉?」
空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整顆鴨梨。
「是我。」
幽莉淡淡的說,朝空舞站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纖細而濃淡得宜的眉毛,黑色柔順的長髮整齊的綁在了肩後,平穩而堅定的腳步,還有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芳香,空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會認錯。
雖然相處的時光短暫,但卻是自己最重要的回憶,所以空舞不會自己容許出現任何一點差錯。
「幽莉……」
空舞懦懦怯怯的伸出雙手,想要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腕,可是卻被幽莉輕巧的躲開。
「怎麼……」
在空舞愣神錯愕之際,幽莉迅雷不及掩耳的欺到空舞身前,伸手狠狠的朝空舞精緻的臉頰狠狠的搧了下去。
「啪──」
清脆的聲響,空舞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明顯的指痕,然後馬上又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又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恢復成孩子般嬌小的身軀,向後坐倒在了地面上。
「……」
幽莉雙手抓住了空舞的衣領,壓在了空舞的身上,明亮如黑曜石的眼珠一動也不動盯的著空舞,裡面充滿了憤怒。
「……為什麼?」
空舞臉色迷茫的看著少女,似乎不明白少女的舉動用意何在。
能重新相見,不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麼……
「空舞,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雖然幽莉努力讓自己語調顯的平穩,不過空舞還是能聽的出聲音明顯的尖銳了一些。
「不知道。」
空舞搖搖頭,回答了幽莉的問題。
幽莉聽到回答後鬆開了手,臉微微湊近,雙手捧住了空舞的腮頰。
雖然熟悉的臉孔就那麼在自己面前,但是相逢的喜悅卻無法讓幽莉開心起來,因為這裡是──
「是你囚禁幻月時無的地方!」
長久的寂寞一瞬間爆發出來,幽莉閉著眼睛,悲傷的說出答案。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男子站在半空中,右眼中流轉著七彩神祕的符紋,輕浮的表情與破爛的衣衫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正是剛剛來到人界的瀾月幻,不過半邊天空都淪陷在白芒中的盛大迎接儀式,倒是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了。
靜靜等待白光消散後,瀾月幻朝四周鋪展延伸開了精神力,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來自北方殘留下劇烈的魔力波動,以及混亂破碎的世界規則。
「是誰呢……人界也成為精靈的戰場了嗎?」
雖然因為世界規則的干擾無法得知是在戰鬥,不過從那狂暴的魔力波動看來,可以得知是兩名十分強大的精靈。
瀾月幻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不過忽然傳來的一道微弱氣息讓他死死的夾緊了眉頭。
「這味道是……神界的叛軍……墮天者……」
瀾月幻厭惡的低下頭,望向距離自己右手方不遠處的一間木屋,手上驀地出現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腳微微一頓立即往木屋俯衝而去。
「咯咯咯……幻月空舞是不會來救你……死心吧!」
漓血狂笑一聲,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得意。
她剛剛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來消耗洛特恩和艾痕特絲的魔力,就是為了避免洛特恩展開最後的反擊。
也許洛特恩無法逃脫,但是假如以捨身自爆為代價的話,也能夠對漓血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傷害,漓血可沒有興趣再讓鼎鼎大名的滅靈劍重傷了自己,假如一點一滴的磨去洛特恩的魔力的話,那麼他想自爆也做不到了。
更何況,給予人們希望,在狠狠的掐碎,這種絕望不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嗎?
想到這點,滿滿的快感讓漓血的身軀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永別了!」
漓血的刀狠狠的劈落,裡面蘊含的魔力遠遠超過了洛特恩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太多太多。
唯一的下場,只有──毀滅!
(主人……對不起……我又沒有做好保護主人的責任了……)
面對來自上方的威脅,洛特恩已經放棄抵抗了,唯一還在做的事只有向正被自己保護的少女懺悔。
(是我……假如不是我主人也不會變成這樣假如我是一把普通的劍……主人就不會死了……)
洛特恩在那麼一瞬間,滿滿的悲傷充滿了他的心口,在幾萬年間第一次有哭泣的衝動。
以前的每位主人們,至少都是在戰場上戰死,或是為了自己理想中的正義與精靈戰鬥至死。
他為他們惋惜,感到無比的榮耀。
但是,這一次,是因為自己存在的原因連累了主人,偏偏現在卻無力保護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
(對不起……)
所有的歉意、懊悔,只能用這三個字來表達。
(──?!)
眼見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就要被解決,忽然,漓血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身體的本能反射的向後一滾,放棄了給予洛特恩最後一擊。
「嗤──」
一聲輕響,一道光束擊穿了漓血的左肩頰骨,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就那麼憑空出現。
漓血忍住劇痛,向後躍了幾步,一刀破開了屋頂,看著面色冷然的男子。
「精靈?墮天者?」
瀾月幻將手上的武器指向漓血,扣下了扳機。
「噗──」
漓血的人影如泡沫般消失,出現在另一端,但是原本整齊的衣裳破了一個大洞,右腹部的地方也被撕裂了一個觸目心驚的傷口。
漓血沒有太過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死死的盯著瀾月幻手上的武器,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人類的巔峰創作,聖導武?」
漓血失聲的大叫道。
「嗡嗡──」
回應漓血的是接踵而來的攻擊。
空間因為承受不住光束強橫的力量而產生一條條的裂縫,使的漓血躲避時的難度大大的增加。
至於艾蓮厄絲,只被光束的餘波掃到一點點就煙飛灰滅了,成為艾洛家族第一人的野心終究還是無法實現。
人類,始終是脆弱的。
此時,艾痕特絲在洛特恩的照顧下清醒了過來,順著瀾月幻眼神的示意下躲到了方才佈下的強力結界裡邊。
「洛特恩,發生了什麼事……」
「主人,是這樣的……」
經過洛特恩短暫的說明過後,艾痕特絲明白了自己被俘虜之後的一切所發生的事。
「謝謝你。」
「不、不是,都是我的錯才對……」
洛特恩情緒低落的說。
「並不是哟,洛特恩已經很努力的在保護我了,假如沒有洛特恩,我也不可能獲救對吧?」
艾痕特絲撫摸著掛在自己胸口的項鍊,抬頭望向激鬥中的兩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