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帝都,出發!(中)
過了半日,深夜已經過去了大半,接近天明,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綠衣青年忽然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了奇異的狂熱。
「好了……屬於我的精靈兵器……」
他拔起了插在血槽內的黑色長刀,一聲怒鳴劃破了天際,彷彿宣示著一代王者的崛起。
「冥刀‧幻月,這是你的名字。」
青年大笑,接著手起刀落,斬破了虛空,朝神界而去。
艾痕特絲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狀況已經好了許多,看著青年接下來的所作所為。
彷彿舞台上的戲劇一般,她看著青年演繹著傳奇的一生,在神界上留下了濃濃的一筆。
最終,卻是敵不過任何種族都有的醜陋劣性──貪婪。
在新婚當天,死在了未婚妻的手下,成為了當初允諾下給予精靈的養料。
「這是……空舞的第一個契約者……」
艾痕特絲閉上了雙眼,腦中滿滿的都是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那回憶裡,實在有太多太多她記不住的,只能用心感受一遍,全心全意的去投入。
有許多,根本來不及感受就消失了,只能順著時間的潮流向前推進。
「空舞殺了許多無辜的神民們……但是那真的是空舞所希望的嗎……」
「只有一點點的本能,順從著契約者的行動而做,卻只交易的關係……」
「不過,這些都無法成為空舞傷心的原因!」
少女忽然睜開眼睛,眼神不知不覺的變的凌厲。
(我是空舞的契約者,也是空舞的戀人,但我卻一直是空舞的包袱。我只想著替空舞承擔一點點的回憶就滿足了,但是我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
(罪惡也好,善良也好,但空舞現在是屬於我的。既然和空舞成為了戀人,我也應該承擔起屬於我的那一份責任!)
假如說踏入魔裝化的境界是實力上的飛躍,那麼現在的艾痕特絲就是在心靈上的昇華。
為了重要的人,而有準備付出一切的心裡。
「那麼接下來,會是第二個契約者。」
艾痕特絲看著身周由回憶逐漸編織成的夢境,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不是緊張,不是畏懼,而是面對空舞一切的勇氣以及決心。
「啾啾啾──」
清晨,在破曉之際起床的總是勤奮的鳥兒。
「這裡是.…現實……嗎……」
一聲低不可聞的呢喃在房間中響起,少女睜開眼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在夢境中,她親身感受了一遍空舞五千年歲月的生活,雖然很累很累,但是今天早上還是要上課的。
「咿嗚嗚嗚──」
格雷瓦感受到自己的主人提早起了床,而精神格外不振的樣子,在床上發出了幾聲低鳴。
「呼……」
艾痕特絲微微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腳下傳來一陣陣的冰涼之感。
因為已經接近深秋,所以清晨氣溫是偏冷的,她拿起了學校的制服走進浴室,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穿著制服走了出來。
不過,腦中仍就是剛剛夢境中的一幕。
(空舞……親手殺掉了幽莉……)
令人發狂的場景,鮮艷的紅色血液,不可置信的結局。
(這不是空舞的錯……但是……)
艾痕特絲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隨即一片溫暖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啊──」
抬頭的瞬間,少女瞪大了眼睛。
夢中相同的臉孔在眼前重疊,精緻的輪廓,白皙的皮膚,一頭銀色的長髮,以及深沉的灰色眼眸。
「空……空舞!」
「特絲姊姊,早安。」
少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向少女道早安。
不過,今日的艾痕特絲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半步,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複雜。
氣氛莫名的尷尬起來。
「特絲姊姊……看到我做的事了嗎……」
空舞臉上露出少許傷感,以及理所當然,不過仍然強自微笑著。
他當然知道,艾痕特絲表現出這樣的原因。
「是幽莉……」
「不是……」
艾痕特絲連忙搖頭說道,理性替空舞辯解著,但無可否認的事實在腦中揮之不去。
(……)
一時間,艾痕特絲不知道應該要說甚麼才好。
畢竟,夢境中無數場輪迴的記憶是騙不了人的。
「空舞,從成為工具開始,一直在尋找所謂的朋友,幽莉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沒有保護好她,我知道這是我無法彌補的錯。」
「但是,我有新朋友了!我是一個有人喜歡的精靈了!」
「我不祈求能夠被原諒,但是我希望能夠保護好特絲姊姊。」
空舞落寞的說,眼神不敢直視少女,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誠懇。
「空舞……能看著我嗎……」
「嗯……」
精靈畏畏縮縮的抬起頭來,深灰色的眼眸中寫滿了忐忑,但是同時卻也帶著無比的堅定。
(……空舞……)
艾痕特絲從那眼神中,好像看到了幽莉無悔付出的神情。
同樣的執著,同樣的絕然。
只怕再度孤單,希望能擁有一絲絲的依靠。
「空舞本來就是我的,不是嗎?」
艾痕特絲心中罵著自己的愚蠢,明明決定好的事情,到了臨頭卻是猶豫不絕。
是誰給自己帶來了歡樂?是誰給自己帶來了希望?
(我居然害怕著空舞……我怎麼了……)
艾痕特絲閉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我……會永遠的陪伴著空舞!這是我與空舞的約定!」
少女閉上眼睛笑道,雙臂抱住了空舞。
空舞笑了,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剛剛我收到了通知,本班的幻月空舞,艾洛‧艾痕特絲請假,於今日前往帝國。」
琳琳安在講台上念著剛剛收到了請假單,請假者寫了大大的四個字──
米爾菲歐!
「什麼!空舞和特絲……」
「特絲……空舞……私奔……」
「該死的艾痕特絲,這個垃圾居然敢逃跑……」
教室內一瞬間嘩然了起來,充滿著各式各樣的說話聲。
全部都是談論著關於艾痕特絲最近一直請假的話題,這太不尋常了。
「安靜!」
琳琳安用力的敲了一下黑板,吵雜的教室馬上安靜了下來。
她皺著眉頭環視著少女們,對班上秩序感到十分不滿意。
「米爾菲歐院長,這次帶領幻月空舞、艾痕特絲、齊格菲、莉莉絲、初語、燁雲子、尤卡娜,前去帝都與帝都學園學生進行交流,有誰有意見的?」
琳琳安淡淡地說著,但是卻沒有半個人敢回應。
誰也看得出來,目前導師得心情不是很好,自然也沒有人去觸這個霉頭。
琳琳安的課程開始了,不過伊絲莉等人的心卻是靜不下來。
「好了,都全到了嗎?」
米爾菲歐靜靜站定著,看著自己身前的七名少年少女。
「到了。」
凱奧朵恭敬的站在一旁,頭微微的垂下,回答道。
「好了,那我也不多說了,最近帝國舉辦了精靈祭,我相信你們對這個詞應該不會太陌生。」
「嗯。」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自然知道。
精靈祭,是每三年帝國會舉辦的精靈使對戰,以強大的實力展現在精靈面前,得到認可。
然而,空舞指是對此不屑一顧,精靈祭什麼的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騙局。
不過既然是整個人界的傳統,空舞也沒興趣去破壞。
「現在,離神學園的代表是妳們七個,希望不會讓我失望,我這次會今次帶隊。」
米爾菲歐的聲音平淡,但對空舞以外的人卻有如一顆重磅炸彈。
因為,以前離神學園從來沒有過學院長親自帶隊的經歷,然而這次卻是破了例。
當然,真正的原因只有空舞、艾痕特絲、米爾菲歐三人知道。
真正的目的是要藉著空舞,來推掉米爾菲歐的婚事,帶隊比賽只是個掩護罷了。
這點米爾菲歐自然不可能對其餘的學生說。
「這次也許有兩個人是你們沒看過的,幻月空舞,艾痕特絲。」
空舞拉著少女的手踏出了一步,轉向眾人。
「大家好,我是幻月空舞。」
「大家好,我是艾痕特絲,請多多指教。」
兩人齊齊鞠躬,除了莉莉絲以外的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能感覺得出來,那名年紀頗小的少女,實力居然不在他們之下,然而那名銀髮少年明顯是一名稀少的男性精靈使,身上的氣息卻是如一個普通人一般。
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魔力波動。
(幻月空舞艾痕特絲……怎麼會在這裡……)
莉莉絲心中驚訝,不過臉上仍是面無表情。
然而莉莉絲的這副模樣,在大家的眼中是很正常的,沒發現甚麼異狀。
只有空舞,在她身上感受的了一絲絲香味,一種再也熟悉不過的花香。
(九禍……?)
空舞眼睛掃過莉莉絲的臉龐,心中否定了可能。
(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那麼,準備傳送。」
米爾菲歐下令。
「是!」
凱奧朵飛快的朝一根石柱注入魔力,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條的白光,開始勾勒出傳送陣的模樣。
「排好陣型,朝地面注入魔力,全力。」
米爾菲歐對眾人說道,少女們和齊格菲站到了剛剛排練好的位置,空舞也快速地移到了正確站位。
陣型完成的剎那,地板白色的陣紋出現了七個小圈圈,剛好是一個手掌大小。
「就是現在!」
話落,七人立刻蹲了下來,手放在圓圈中,灌輸著魔力。
見到一切準備就緒,米爾菲歐站的挺拔,吟詠著古老的咒詞,幾個呼吸間後,白色的光芒掩住了一切,直衝天際。
「傳送──」
離神學園中的不少學生,都被這奇異的景象所吸引,紛紛駐足觀看。
同時,在距離帝都不遠得一個小鎮中心,平靜的空間猛然被撕裂,一條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廣場中央。
一道白芒從空間裂縫中緩緩滲透而出,然後八條人影緩緩出現,正是米爾菲歐等人。
只不過,突然從四周竄出了十幾條人影,結成了一個特殊陣型,陣壓著空間裂縫的擴散,似乎是想讓這個傳送陣反彈回去。
「切!」
只聽到一聲冷哼,空間裂縫猛然炸開,米爾菲歐的(狂炎舞)劃過優美的曲線,打破了那十幾個人無縫的合作。
「危險,撤退。」
為首的人一聲令下,全數往四周竄射而出,眨眼間就消失無蹤。
米爾菲歐與其他七人的身影逐漸清晰,終於凝結成實體後才散開了陣型。
「院長剛剛的襲擊是怎麼回事……怎麼……」
一名學生擔心的說道。
「沒什麼,詭策學園的人又組來攔了,素質低下的學園。」
米爾菲歐不屑一笑,收起了魔裝,沒有繼續追擊。
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了,詭策學園的人總是喜歡在背後下陰招。
「好了……屬於我的精靈兵器……」
他拔起了插在血槽內的黑色長刀,一聲怒鳴劃破了天際,彷彿宣示著一代王者的崛起。
「冥刀‧幻月,這是你的名字。」
青年大笑,接著手起刀落,斬破了虛空,朝神界而去。
艾痕特絲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狀況已經好了許多,看著青年接下來的所作所為。
彷彿舞台上的戲劇一般,她看著青年演繹著傳奇的一生,在神界上留下了濃濃的一筆。
最終,卻是敵不過任何種族都有的醜陋劣性──貪婪。
在新婚當天,死在了未婚妻的手下,成為了當初允諾下給予精靈的養料。
「這是……空舞的第一個契約者……」
艾痕特絲閉上了雙眼,腦中滿滿的都是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那回憶裡,實在有太多太多她記不住的,只能用心感受一遍,全心全意的去投入。
有許多,根本來不及感受就消失了,只能順著時間的潮流向前推進。
「空舞殺了許多無辜的神民們……但是那真的是空舞所希望的嗎……」
「只有一點點的本能,順從著契約者的行動而做,卻只交易的關係……」
「不過,這些都無法成為空舞傷心的原因!」
少女忽然睜開眼睛,眼神不知不覺的變的凌厲。
(我是空舞的契約者,也是空舞的戀人,但我卻一直是空舞的包袱。我只想著替空舞承擔一點點的回憶就滿足了,但是我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
(罪惡也好,善良也好,但空舞現在是屬於我的。既然和空舞成為了戀人,我也應該承擔起屬於我的那一份責任!)
假如說踏入魔裝化的境界是實力上的飛躍,那麼現在的艾痕特絲就是在心靈上的昇華。
為了重要的人,而有準備付出一切的心裡。
「那麼接下來,會是第二個契約者。」
艾痕特絲看著身周由回憶逐漸編織成的夢境,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不是緊張,不是畏懼,而是面對空舞一切的勇氣以及決心。
「啾啾啾──」
清晨,在破曉之際起床的總是勤奮的鳥兒。
「這裡是.…現實……嗎……」
一聲低不可聞的呢喃在房間中響起,少女睜開眼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在夢境中,她親身感受了一遍空舞五千年歲月的生活,雖然很累很累,但是今天早上還是要上課的。
「咿嗚嗚嗚──」
格雷瓦感受到自己的主人提早起了床,而精神格外不振的樣子,在床上發出了幾聲低鳴。
「呼……」
艾痕特絲微微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腳下傳來一陣陣的冰涼之感。
因為已經接近深秋,所以清晨氣溫是偏冷的,她拿起了學校的制服走進浴室,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穿著制服走了出來。
不過,腦中仍就是剛剛夢境中的一幕。
(空舞……親手殺掉了幽莉……)
令人發狂的場景,鮮艷的紅色血液,不可置信的結局。
(這不是空舞的錯……但是……)
艾痕特絲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隨即一片溫暖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啊──」
抬頭的瞬間,少女瞪大了眼睛。
夢中相同的臉孔在眼前重疊,精緻的輪廓,白皙的皮膚,一頭銀色的長髮,以及深沉的灰色眼眸。
「空……空舞!」
「特絲姊姊,早安。」
少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向少女道早安。
不過,今日的艾痕特絲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半步,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複雜。
氣氛莫名的尷尬起來。
「特絲姊姊……看到我做的事了嗎……」
空舞臉上露出少許傷感,以及理所當然,不過仍然強自微笑著。
他當然知道,艾痕特絲表現出這樣的原因。
「是幽莉……」
「不是……」
艾痕特絲連忙搖頭說道,理性替空舞辯解著,但無可否認的事實在腦中揮之不去。
(……)
一時間,艾痕特絲不知道應該要說甚麼才好。
畢竟,夢境中無數場輪迴的記憶是騙不了人的。
「空舞,從成為工具開始,一直在尋找所謂的朋友,幽莉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沒有保護好她,我知道這是我無法彌補的錯。」
「但是,我有新朋友了!我是一個有人喜歡的精靈了!」
「我不祈求能夠被原諒,但是我希望能夠保護好特絲姊姊。」
空舞落寞的說,眼神不敢直視少女,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誠懇。
「空舞……能看著我嗎……」
「嗯……」
精靈畏畏縮縮的抬起頭來,深灰色的眼眸中寫滿了忐忑,但是同時卻也帶著無比的堅定。
(……空舞……)
艾痕特絲從那眼神中,好像看到了幽莉無悔付出的神情。
同樣的執著,同樣的絕然。
只怕再度孤單,希望能擁有一絲絲的依靠。
「空舞本來就是我的,不是嗎?」
艾痕特絲心中罵著自己的愚蠢,明明決定好的事情,到了臨頭卻是猶豫不絕。
是誰給自己帶來了歡樂?是誰給自己帶來了希望?
(我居然害怕著空舞……我怎麼了……)
艾痕特絲閉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我……會永遠的陪伴著空舞!這是我與空舞的約定!」
少女閉上眼睛笑道,雙臂抱住了空舞。
空舞笑了,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剛剛我收到了通知,本班的幻月空舞,艾洛‧艾痕特絲請假,於今日前往帝國。」
琳琳安在講台上念著剛剛收到了請假單,請假者寫了大大的四個字──
米爾菲歐!
「什麼!空舞和特絲……」
「特絲……空舞……私奔……」
「該死的艾痕特絲,這個垃圾居然敢逃跑……」
教室內一瞬間嘩然了起來,充滿著各式各樣的說話聲。
全部都是談論著關於艾痕特絲最近一直請假的話題,這太不尋常了。
「安靜!」
琳琳安用力的敲了一下黑板,吵雜的教室馬上安靜了下來。
她皺著眉頭環視著少女們,對班上秩序感到十分不滿意。
「米爾菲歐院長,這次帶領幻月空舞、艾痕特絲、齊格菲、莉莉絲、初語、燁雲子、尤卡娜,前去帝都與帝都學園學生進行交流,有誰有意見的?」
琳琳安淡淡地說著,但是卻沒有半個人敢回應。
誰也看得出來,目前導師得心情不是很好,自然也沒有人去觸這個霉頭。
琳琳安的課程開始了,不過伊絲莉等人的心卻是靜不下來。
「好了,都全到了嗎?」
米爾菲歐靜靜站定著,看著自己身前的七名少年少女。
「到了。」
凱奧朵恭敬的站在一旁,頭微微的垂下,回答道。
「好了,那我也不多說了,最近帝國舉辦了精靈祭,我相信你們對這個詞應該不會太陌生。」
「嗯。」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自然知道。
精靈祭,是每三年帝國會舉辦的精靈使對戰,以強大的實力展現在精靈面前,得到認可。
然而,空舞指是對此不屑一顧,精靈祭什麼的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騙局。
不過既然是整個人界的傳統,空舞也沒興趣去破壞。
「現在,離神學園的代表是妳們七個,希望不會讓我失望,我這次會今次帶隊。」
米爾菲歐的聲音平淡,但對空舞以外的人卻有如一顆重磅炸彈。
因為,以前離神學園從來沒有過學院長親自帶隊的經歷,然而這次卻是破了例。
當然,真正的原因只有空舞、艾痕特絲、米爾菲歐三人知道。
真正的目的是要藉著空舞,來推掉米爾菲歐的婚事,帶隊比賽只是個掩護罷了。
這點米爾菲歐自然不可能對其餘的學生說。
「這次也許有兩個人是你們沒看過的,幻月空舞,艾痕特絲。」
空舞拉著少女的手踏出了一步,轉向眾人。
「大家好,我是幻月空舞。」
「大家好,我是艾痕特絲,請多多指教。」
兩人齊齊鞠躬,除了莉莉絲以外的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能感覺得出來,那名年紀頗小的少女,實力居然不在他們之下,然而那名銀髮少年明顯是一名稀少的男性精靈使,身上的氣息卻是如一個普通人一般。
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魔力波動。
(幻月空舞艾痕特絲……怎麼會在這裡……)
莉莉絲心中驚訝,不過臉上仍是面無表情。
然而莉莉絲的這副模樣,在大家的眼中是很正常的,沒發現甚麼異狀。
只有空舞,在她身上感受的了一絲絲香味,一種再也熟悉不過的花香。
(九禍……?)
空舞眼睛掃過莉莉絲的臉龐,心中否定了可能。
(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那麼,準備傳送。」
米爾菲歐下令。
「是!」
凱奧朵飛快的朝一根石柱注入魔力,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條的白光,開始勾勒出傳送陣的模樣。
「排好陣型,朝地面注入魔力,全力。」
米爾菲歐對眾人說道,少女們和齊格菲站到了剛剛排練好的位置,空舞也快速地移到了正確站位。
陣型完成的剎那,地板白色的陣紋出現了七個小圈圈,剛好是一個手掌大小。
「就是現在!」
話落,七人立刻蹲了下來,手放在圓圈中,灌輸著魔力。
見到一切準備就緒,米爾菲歐站的挺拔,吟詠著古老的咒詞,幾個呼吸間後,白色的光芒掩住了一切,直衝天際。
「傳送──」
離神學園中的不少學生,都被這奇異的景象所吸引,紛紛駐足觀看。
同時,在距離帝都不遠得一個小鎮中心,平靜的空間猛然被撕裂,一條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廣場中央。
一道白芒從空間裂縫中緩緩滲透而出,然後八條人影緩緩出現,正是米爾菲歐等人。
只不過,突然從四周竄出了十幾條人影,結成了一個特殊陣型,陣壓著空間裂縫的擴散,似乎是想讓這個傳送陣反彈回去。
「切!」
只聽到一聲冷哼,空間裂縫猛然炸開,米爾菲歐的(狂炎舞)劃過優美的曲線,打破了那十幾個人無縫的合作。
「危險,撤退。」
為首的人一聲令下,全數往四周竄射而出,眨眼間就消失無蹤。
米爾菲歐與其他七人的身影逐漸清晰,終於凝結成實體後才散開了陣型。
「院長剛剛的襲擊是怎麼回事……怎麼……」
一名學生擔心的說道。
「沒什麼,詭策學園的人又組來攔了,素質低下的學園。」
米爾菲歐不屑一笑,收起了魔裝,沒有繼續追擊。
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了,詭策學園的人總是喜歡在背後下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