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伊絲莉與心之結(上)
「冥刀三式,絕情天斬!」
無匹的一刀劈下,眼前的高位精靈如薄紙般的脆弱,輕而易舉被斬開魔核。
空舞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殺了一隻高位精靈好如踩死了一隻螞蟻一般平靜。
「吞噬。」
他將纏繞著不詳氣息的長刀刺入即將消散的精靈身軀裡頭,貪婪的攫取著屬於她的生命魔力。
過了一會兒,精靈化為了虛無,空舞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哪裡還有獵物……這裡的精靈實在太少了……殺光了都不夠我吞噬……」
空舞喃喃自語,忽然他眉頭一緊。
「冥刀四式,幽靜九歌。」
他一刀劈出,瞬間消滅了兩隻火之高位精靈。
一名年輕的女孩跌跌撞撞得從草叢中跑出,身上千瘡百孔的衣服明顯是被火焰灼燒的。
(人類?)
空舞挑了挑眉毛,將刀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少女哀傷的說著,說完不等空舞回答就絕望的閉上雙眼。
「嗯?」
空舞必須承認,這個人類女孩給他帶來了一絲好奇心。所以作為獎賞,他微微鬆開了她脖子上的刀。
「殺妳對我有好處嗎?」
空舞淡淡地問道,看著女孩呆滯的雙眼。
「你不是來殺我的……?不然為什麼那兩隻高位精靈會撤退……」
「撤退?不,是被我殺了。」
空舞用刀背頂著女孩脖子,示意她往回走。
草叢裡,兩隻躺在地面上的精靈正逐漸分解成最原始的魔力。
「吞噬。」
空舞自然不會放過這美味的大餐,把它們剩下的生命魔力全部吞噬了乾乾淨淨。
「真的死了……」
女孩顫動著嘴唇喃喃自語。
「妳在懷疑我?」
空舞原本要放走這個為自己帶來美味餐點的人類,不過這一句話讓他心情惡劣了起來。
毫不掩飾的殺意已經鎖定了人類女孩,只要她回答一個不對,他馬上讓她從人界蒸發掉。
「是,對不起!我剛剛居然懷疑你了。」
女孩天真的回答道,不過這個回答讓空舞十分滿意。
(這個人類挺有趣,至少沒那麼虛偽。)
空舞收起了殺意,女孩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已經走了一遭。
「謝謝你,我叫做幽莉,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女孩笑面如嫣的說,伸出了白淨淨的右手。
「朋友?」
空舞因為話題莫名的轉移而腦袋當機。
「是呀!還是說幽莉配不上做你的朋友……」
說到這裡,幽莉受傷的低下頭,一股哀傷的氣息壟罩在她的身上。
「什麼是朋友?」
空舞對於這個新鮮名詞感到興趣,他發覺這個人類女孩比其他只會求饒的人類有趣多了。
「朋友就是……」
幽莉滔滔不絕的講著。
「幽莉!」
病床上,空舞倏地睜開眼睛,急切的用雙眼尋找著那倩麗的身影。
(夢……只是場夢……)
空舞失望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好逼真的夢……不過我還真的希望能做久一點…… )
空舞抬起頭,重新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純白的病房,不過從窗戶外可以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醒了。」
淡漠的女聲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前,打開了電燈。
「米爾菲歐。」
空舞瞇起了眼睛,適應著強光。過了一會兒轉向房門前的女人。
「身體還好吧?」
米爾菲歐問道。
「託妳的福,挺好。」
空舞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他不是白癡,想要獲得這些資料並不容易。仔細想想,唯一有可能的人選只有眼前的學院長──米爾菲歐。
空舞的話讓米爾菲歐噎了一下,隨即低頭道歉。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所以呢?派殺手來刺殺我很好玩是嗎?對我的契約者動手很好玩嗎?」
空舞眼神冷酷的看著米爾菲歐。
對自己動手,這一點任性空舞還是能接受的。畢竟誰見到自己的對手莫名其妙的失蹤,誰都會心浮氣躁。但是對艾痕特絲動手已經超過了空舞的底線。
「對不起。」
米爾菲歐認份的道歉。她也沒想到黃泉真的那麼瘋狂,為了任務真的可以不顧一切。
當初的想法只是想對空舞施加壓力,結果卻是差點釀成的悲劇。
見到空舞不語,米爾菲歐深吸了口氣。她很清楚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幻月空舞,可以解開黃泉身上的精神烙印嗎?真的求你了……」
「給我個理由。」
空舞平靜的說,但是米爾菲歐知道她已經引起了眼前精靈的怒火。
「我不想讓我們學員失去一位天才……這對我們學園以後的發展影響……」
「妳信不信我可以讓妳所謂的學園在一瞬間統統只剩瓦礫。」
空舞說著露出恐怖的微笑。黑色的長刀瞬間出現在他手中,不詳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病房。
「我信。」
米爾菲歐再次讓步,避免進一步激怒空舞。
她將接下來的話語在腦中構思一番後,才從口中講出。
「我希望能跟你做一筆交易,關於黃泉靈魂上的那個精神烙印。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都盡量滿足。」
米爾菲歐一口氣說完,不給空舞誤解的機會。
「交易?真能滿足我所有需求?」
空舞聽完沒有生氣,嘴角勾起了奇異的弧度。
「是。」
米爾菲歐肯定的回答。就算不考慮黃泉的天賦,以她目前魔裝化第三階段的實力也是十分重要的戰力。
「好,不過我不能解除精神烙印。頂多保證只要她不亂來,不會限制她的行動或殺了她。」
空舞盯著米爾菲歐,這是他保障自己安全的籌碼,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米爾菲歐聽到了空舞第一個條件,馬上陷入掙扎。
這個要求雖然合理,不過她還想要求更多。但是一看到空舞冰冷的神色也只能妥協。
「可以。」
米爾菲歐咬著牙說。空舞也為了表現誠意,放鬆了對黃泉的控制,至少不讓她像僵屍挺著。
雖然目前黃泉現在只能躺在病床上休息,不過控制的放開讓她手腳不再僵硬。
「第二個,我需要大量的同心鐵,假如是同心鐵精就更好了。」
「可以。」
米爾菲歐毫不猶豫得答應。
離神學園傳承那麼多年下來,同心鐵精還是有一些的,只是不知道是否能達到空舞的要求而已。
「第三個,妳得讓那老頭閉嘴。你很清楚我說的是誰,還有學生的部分妳負責解釋,若真的不行就把她們的記憶全部洗掉,還有幫我安排個合理的身分。」
「可以。」
米爾菲歐也答應了,這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
「別高興太早,還有。」
見到米爾菲歐輕鬆的神色,空舞淡淡提醒。
「繼續。」
米爾菲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第四個,我需要大量高位精靈的魔核,或大量的魔晶供我恢復魔力。」
這個條件一說出口,米爾菲歐的臉色沉了下來。
「怎麼,不願意?」
空舞冷笑一聲,把自己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魔力耗光了想當做什麼事也沒有?
「不是。」
見到空舞不悅起來,米爾菲歐連忙解釋道。
「我們的魔核及魔晶每年都是要上繳給帝國的,只能留住一小部分。不知道剩下的能恢復你多少。」
「沒關係,假如不夠頂多讓我進去其它元素之域恢復一番。」
空舞想起了放在精靈空間得那堆魔晶,提議道。
(其它元素之域?)
米爾菲歐心中苦笑。
大戰結束後,整火之域的的魔力濃度下降到一個恐怖,魔力濃度只比外界高上一絲而已。
而這隻精靈明顯除了恢復一些魔力外,還在裡面得了不少好處,而且似乎攸關火之域的根本。
原本在火之域內,不管多少失去了多少魔力,都會在半天內有一定程度的恢復。結果從昨天下午到今天傍晚,都過去了一整天卻沒有轉好的跡象。真的得花上一段好長的時間來恢復魔力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的魔力只能恢復到你在火之域中的程度,而且不能從元素之域帶走任何東西!」
說到這裡,米爾菲歐的口氣強硬了起來。如果空舞否定了,她也不打算把這筆交易做下去。
還好,空舞答應了。
「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米爾菲歐問道。
空舞微微思考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我需要一個人的行蹤報告。」
「行蹤報告?誰的?」
米爾菲歐驚訝的看著空舞,似乎對於空舞的要求很是不解。
不過空舞沒空理會米爾菲歐的驚訝,淡淡報出了一個名字。
「艾洛‧艾蓮厄絲。」
「艾蓮厄絲?是艾痕特絲的姊姊?」
「對。」
空舞沒有否認,反正被米爾菲歐知道也造不成什麼影響。
「她是艾洛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難道你想……」
「我不會對她出手,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但她要為她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不過是由特絲姊姊親自動手。」
空舞回答,簡短說明了一下兩人的恩怨。
「原來,那就好。」
米爾菲歐對於空舞不會對自己學生痛下殺手感到慶幸,不過有一點讓她特別在意。
「你是活了幾千年的精靈了,叫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女孩姊姊居然可以叫得那麼順口,真搞不懂精靈的思維是不是都像你一樣奇怪。」
米爾菲歐故作嘆息的搖了搖頭。
「要妳管?」
空舞惡狠狠的回嘴,就像一隻炸毛的狐狸一般。但是,微微紅暈的臉頰出賣了他的情緒。
兩人凝重的氣氛在這個玩笑下緩和了一些,至少不在那麼僵硬。
「我先去準備,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看了牆上的時鐘一眼,米爾菲歐說道。
「妳也是,否則妳知道我控制她能發揮多大的殺傷力。」
最後空舞仍然不忘威脅,米爾菲歐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轉頭離開。
(呼……)
米爾菲歐一離開,空舞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她在試探自己底線,自己何嘗也不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我已經睡了一天,特絲姊姊應該下課了吧?)
空舞心中正想著時,病房門傳來異響。
無匹的一刀劈下,眼前的高位精靈如薄紙般的脆弱,輕而易舉被斬開魔核。
空舞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殺了一隻高位精靈好如踩死了一隻螞蟻一般平靜。
「吞噬。」
他將纏繞著不詳氣息的長刀刺入即將消散的精靈身軀裡頭,貪婪的攫取著屬於她的生命魔力。
過了一會兒,精靈化為了虛無,空舞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哪裡還有獵物……這裡的精靈實在太少了……殺光了都不夠我吞噬……」
空舞喃喃自語,忽然他眉頭一緊。
「冥刀四式,幽靜九歌。」
他一刀劈出,瞬間消滅了兩隻火之高位精靈。
一名年輕的女孩跌跌撞撞得從草叢中跑出,身上千瘡百孔的衣服明顯是被火焰灼燒的。
(人類?)
空舞挑了挑眉毛,將刀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少女哀傷的說著,說完不等空舞回答就絕望的閉上雙眼。
「嗯?」
空舞必須承認,這個人類女孩給他帶來了一絲好奇心。所以作為獎賞,他微微鬆開了她脖子上的刀。
「殺妳對我有好處嗎?」
空舞淡淡地問道,看著女孩呆滯的雙眼。
「你不是來殺我的……?不然為什麼那兩隻高位精靈會撤退……」
「撤退?不,是被我殺了。」
空舞用刀背頂著女孩脖子,示意她往回走。
草叢裡,兩隻躺在地面上的精靈正逐漸分解成最原始的魔力。
「吞噬。」
空舞自然不會放過這美味的大餐,把它們剩下的生命魔力全部吞噬了乾乾淨淨。
「真的死了……」
女孩顫動著嘴唇喃喃自語。
「妳在懷疑我?」
空舞原本要放走這個為自己帶來美味餐點的人類,不過這一句話讓他心情惡劣了起來。
毫不掩飾的殺意已經鎖定了人類女孩,只要她回答一個不對,他馬上讓她從人界蒸發掉。
「是,對不起!我剛剛居然懷疑你了。」
女孩天真的回答道,不過這個回答讓空舞十分滿意。
(這個人類挺有趣,至少沒那麼虛偽。)
空舞收起了殺意,女孩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已經走了一遭。
「謝謝你,我叫做幽莉,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女孩笑面如嫣的說,伸出了白淨淨的右手。
「朋友?」
空舞因為話題莫名的轉移而腦袋當機。
「是呀!還是說幽莉配不上做你的朋友……」
說到這裡,幽莉受傷的低下頭,一股哀傷的氣息壟罩在她的身上。
「什麼是朋友?」
空舞對於這個新鮮名詞感到興趣,他發覺這個人類女孩比其他只會求饒的人類有趣多了。
「朋友就是……」
幽莉滔滔不絕的講著。
「幽莉!」
病床上,空舞倏地睜開眼睛,急切的用雙眼尋找著那倩麗的身影。
(夢……只是場夢……)
空舞失望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好逼真的夢……不過我還真的希望能做久一點…… )
空舞抬起頭,重新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純白的病房,不過從窗戶外可以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醒了。」
淡漠的女聲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前,打開了電燈。
「米爾菲歐。」
空舞瞇起了眼睛,適應著強光。過了一會兒轉向房門前的女人。
「身體還好吧?」
米爾菲歐問道。
「託妳的福,挺好。」
空舞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他不是白癡,想要獲得這些資料並不容易。仔細想想,唯一有可能的人選只有眼前的學院長──米爾菲歐。
空舞的話讓米爾菲歐噎了一下,隨即低頭道歉。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所以呢?派殺手來刺殺我很好玩是嗎?對我的契約者動手很好玩嗎?」
空舞眼神冷酷的看著米爾菲歐。
對自己動手,這一點任性空舞還是能接受的。畢竟誰見到自己的對手莫名其妙的失蹤,誰都會心浮氣躁。但是對艾痕特絲動手已經超過了空舞的底線。
「對不起。」
米爾菲歐認份的道歉。她也沒想到黃泉真的那麼瘋狂,為了任務真的可以不顧一切。
當初的想法只是想對空舞施加壓力,結果卻是差點釀成的悲劇。
見到空舞不語,米爾菲歐深吸了口氣。她很清楚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幻月空舞,可以解開黃泉身上的精神烙印嗎?真的求你了……」
「給我個理由。」
空舞平靜的說,但是米爾菲歐知道她已經引起了眼前精靈的怒火。
「我不想讓我們學員失去一位天才……這對我們學園以後的發展影響……」
「妳信不信我可以讓妳所謂的學園在一瞬間統統只剩瓦礫。」
空舞說著露出恐怖的微笑。黑色的長刀瞬間出現在他手中,不詳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病房。
「我信。」
米爾菲歐再次讓步,避免進一步激怒空舞。
她將接下來的話語在腦中構思一番後,才從口中講出。
「我希望能跟你做一筆交易,關於黃泉靈魂上的那個精神烙印。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都盡量滿足。」
米爾菲歐一口氣說完,不給空舞誤解的機會。
「交易?真能滿足我所有需求?」
空舞聽完沒有生氣,嘴角勾起了奇異的弧度。
「是。」
米爾菲歐肯定的回答。就算不考慮黃泉的天賦,以她目前魔裝化第三階段的實力也是十分重要的戰力。
「好,不過我不能解除精神烙印。頂多保證只要她不亂來,不會限制她的行動或殺了她。」
空舞盯著米爾菲歐,這是他保障自己安全的籌碼,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米爾菲歐聽到了空舞第一個條件,馬上陷入掙扎。
這個要求雖然合理,不過她還想要求更多。但是一看到空舞冰冷的神色也只能妥協。
「可以。」
米爾菲歐咬著牙說。空舞也為了表現誠意,放鬆了對黃泉的控制,至少不讓她像僵屍挺著。
雖然目前黃泉現在只能躺在病床上休息,不過控制的放開讓她手腳不再僵硬。
「第二個,我需要大量的同心鐵,假如是同心鐵精就更好了。」
「可以。」
米爾菲歐毫不猶豫得答應。
離神學園傳承那麼多年下來,同心鐵精還是有一些的,只是不知道是否能達到空舞的要求而已。
「第三個,妳得讓那老頭閉嘴。你很清楚我說的是誰,還有學生的部分妳負責解釋,若真的不行就把她們的記憶全部洗掉,還有幫我安排個合理的身分。」
「可以。」
米爾菲歐也答應了,這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
「別高興太早,還有。」
見到米爾菲歐輕鬆的神色,空舞淡淡提醒。
「繼續。」
米爾菲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第四個,我需要大量高位精靈的魔核,或大量的魔晶供我恢復魔力。」
這個條件一說出口,米爾菲歐的臉色沉了下來。
「怎麼,不願意?」
空舞冷笑一聲,把自己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魔力耗光了想當做什麼事也沒有?
「不是。」
見到空舞不悅起來,米爾菲歐連忙解釋道。
「我們的魔核及魔晶每年都是要上繳給帝國的,只能留住一小部分。不知道剩下的能恢復你多少。」
「沒關係,假如不夠頂多讓我進去其它元素之域恢復一番。」
空舞想起了放在精靈空間得那堆魔晶,提議道。
(其它元素之域?)
米爾菲歐心中苦笑。
大戰結束後,整火之域的的魔力濃度下降到一個恐怖,魔力濃度只比外界高上一絲而已。
而這隻精靈明顯除了恢復一些魔力外,還在裡面得了不少好處,而且似乎攸關火之域的根本。
原本在火之域內,不管多少失去了多少魔力,都會在半天內有一定程度的恢復。結果從昨天下午到今天傍晚,都過去了一整天卻沒有轉好的跡象。真的得花上一段好長的時間來恢復魔力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的魔力只能恢復到你在火之域中的程度,而且不能從元素之域帶走任何東西!」
說到這裡,米爾菲歐的口氣強硬了起來。如果空舞否定了,她也不打算把這筆交易做下去。
還好,空舞答應了。
「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米爾菲歐問道。
空舞微微思考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我需要一個人的行蹤報告。」
「行蹤報告?誰的?」
米爾菲歐驚訝的看著空舞,似乎對於空舞的要求很是不解。
不過空舞沒空理會米爾菲歐的驚訝,淡淡報出了一個名字。
「艾洛‧艾蓮厄絲。」
「艾蓮厄絲?是艾痕特絲的姊姊?」
「對。」
空舞沒有否認,反正被米爾菲歐知道也造不成什麼影響。
「她是艾洛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難道你想……」
「我不會對她出手,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但她要為她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不過是由特絲姊姊親自動手。」
空舞回答,簡短說明了一下兩人的恩怨。
「原來,那就好。」
米爾菲歐對於空舞不會對自己學生痛下殺手感到慶幸,不過有一點讓她特別在意。
「你是活了幾千年的精靈了,叫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女孩姊姊居然可以叫得那麼順口,真搞不懂精靈的思維是不是都像你一樣奇怪。」
米爾菲歐故作嘆息的搖了搖頭。
「要妳管?」
空舞惡狠狠的回嘴,就像一隻炸毛的狐狸一般。但是,微微紅暈的臉頰出賣了他的情緒。
兩人凝重的氣氛在這個玩笑下緩和了一些,至少不在那麼僵硬。
「我先去準備,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看了牆上的時鐘一眼,米爾菲歐說道。
「妳也是,否則妳知道我控制她能發揮多大的殺傷力。」
最後空舞仍然不忘威脅,米爾菲歐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轉頭離開。
(呼……)
米爾菲歐一離開,空舞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她在試探自己底線,自己何嘗也不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我已經睡了一天,特絲姊姊應該下課了吧?)
空舞心中正想著時,病房門傳來異響。